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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03章 被抓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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戚如意在教朵朵姐妹們幾個說話的時候,教過她們拼音,呂雉也略有所知。

但她並未往深了研究,但是卻對二十六個拼音字母熟悉了。

那褻衣上的字母正是繡成的拼音。

怕什麽來什麽,現在她唯一能做的,也只有忍之一字,什麽也不做,什麽人也不見。

佩心和妙心一個因為臨盆在即,一個因為丈夫官位低微,所以都沒有進宮。

這樣也好,省的熟人見面,劉邦知道了心裏起疑。

不知不覺,呂雉離開已經有一個月,太上皇的病情沒有絲毫的好轉,反而是一病不起。

呂雉尋了百家布,親手為劉太公制造了壽衣。

民間傳說,為活著的老人制作壽衣,意為祝福長壽。

戚如意雖然面上沒有絲毫的變化,每日裏笑嘻嘻的,看起來沒心沒肺的,除了吃就是睡,但她心裏卻充滿了焦躁。

六月初八的夜裏,皇宮裏的喪鐘敲響了。

劉太公,薨逝於五月二十八的子夜。

消息傳來長安的時候,已經過了整整十天。

戚如意連忙命各宮將彩色的飾物摘下,換上素色,膳房的食物也從葷變為素。

就在這百忙的混亂之中,後宮中的貫小玉竟然被查出懷有了一個月左右的身孕,滿宮上下,除了劉邦和劉盈,便再沒有一個男子了,後宮禁區,男子不得擅入。

怎麽會發生這樣的事?

難道說是張敖那次…

芙蕖一身縞素,進入後宮,戚如意猶豫了片刻,將這件事告訴了她。

“貫小玉?她本不是後宮之人,是不該繼續留在這裏的,至於她肚子裏的孩子,自然是駙馬的,那天,他們兩個不是同房了嗎!”芙蕖這般開口,仿佛在訴說一件無關緊要的事。

“那,你的意思是…芙蕖…你要是不想見她,就把她打發到莊子上去,眼不見為凈,別委屈了自己。”貫小玉懷了張敖的孩子,芙蕖因為她流了一個孩子,這樣真的好嗎?

芙蕖心裏是恨呢,還是怨呢?

這個孩子,來的真不是時候啊!

“我就是要看見她,看見她,我就能想起那天張敖和她在一起的場景,想起我流掉的孩子,想起我不幸的婚姻,想起我曾經做過的錯事。我不止要讓她活著,還要讓她生下這個孩子。”芙蕖臉上充滿了堅毅,戚如意不明白她心裏到底在想什麽。

“你要如何做,我都不攔著你,只是請你別傷害了自己,也別太傷害她,那件事,其實你們都沒錯…”這其中的恩恩怨怨,誰能夠說得清楚呢?

臉色虛白的貫小玉被戚如意帶了出來。

“你和魯元公主回去吧,以後切記不可存了害人之心,你現在可不是自己一個人了,你還有肚子裏的孩子。”貫小玉沈默著,低著頭,目光呆滯。

芙蕖走到她身前輕輕擡起了她的下巴,她很美,不然也不會入了張敖的眼。

“和我走吧,以後你就是張敖的妾侍了,你是貫高的女兒,是個閨秀,你可以做貴妾。”芙蕖竟然主動的拉著貫小玉的手,如此開口。

戚如意再次覺得,芙蕖的腦袋是被驢給踢了!

要不然,她怎麽會對這個誘惑並企圖傷害張敖的女子這麽客氣?還讓她做貴妾…

“為什麽…”囁嚅著,貫小玉最後吐出三個字。

她恨好多的人,恨張敖,恨劉邦,也恨眼前的這個公主。

可是,她忘不了那繡裙上大片大片淋漓的鮮血,傷口裏冒出來許多的,更多的卻是雙腿間的。

皇後讓她去暴室服役,每日裏,讓她做最累最臟的活,卻保存著她的一條命。

如今,她竟獲得赦免了。

眼前的公主,是應當恨她的,應當殺了她的人。

芙蕖眼中蕩漾著貫小玉不明白的光彩:“活著,是為了讓人獲得痛苦。”

她是要折磨她嗎?

“你會知道我說的話的意思的。”芙蕖不再看她,轉頭遙望著殿外,的臉上充滿了悲戚,從椒房殿出來之後,她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失去了祖父的孫女。

芙蕖的生活不是戚如意該操心的,她所關註的是,劉邦、呂雉、戚懿三人…

然而,一場巨大的風暴,很快席卷了所有人。

“尚宮大人,太子殿下遇刺了!”太上皇去世,劉盈本一直憂傷不止,幸而戚如意每日裏孜孜不倦的勸說,才使得他從悲傷中稍稍走出。

今日的遇刺,乃是因為他前去呂家探望呂文。

呂公年六十八,六年前在呂雉歸漢那年,曾經歷過一次死劫,後因為佳祉獻上珍貴的良藥,方得以保命。

如今,他得了嚴重的傷寒,劉盈已經失去了祖父,對於外祖父,自然是要更加關懷,珍惜眼前之人了。

“遇刺?此刻盈兒身在何處?可有宣召太醫?封鎖消息,除了丞相大人,任何人都不要告知。”芙蕖安好後,秋婆婆回來了。

“是,老身馬上去辦!”

戚如意心裏亂亂的,究竟是誰要刺殺盈兒呢?

見到劉盈的時候,他倒在東宮的榻上。

帝後回宮,還有不到五日,便要到長安了,偏生這節骨眼上,劉盈出了意外。

倒不是怕她受到懲處之類的,只是這些事撞在一起,怎麽的都感覺透露著詭異。

所幸,劉盈傷的並不重,只是肩膀上被畫了一道不深不淺的傷痕,臉色有些虛白。

“盈兒,你怎麽樣了?”

“墨璃姑姑,我沒事,你不要擔憂,只是一點皮外傷而已。”劉盈安慰著戚如意,可是他一動,身上的傷口就火辣辣的疼。

“上藥了嗎?很疼嗎?有沒有止痛藥?盈兒,你別亂動。”劉盈看著滿臉焦急的戚如意道:“有你關心,真好!”

“傻孩子,說什麽傻話,你是娥姁的孩子,就是我的孩子!”劉盈點頭:“那我以後也要叫你母親,一個母親不在,我還有另一個母親。”

“盈兒,你快告訴我,究竟是什麽情況?刺客是誰?為何要傷你?”先是芙蕖被刺,現在又是盈兒被刺。

前者還說的過去,這盈兒出宮的消息,究竟是誰傳達出去的?

宮裏,一定有內鬼!

劉盈茫然的搖頭:“我也不知道,他們直接砍人,不說話蒙著臉,我什麽也看不清。可是我知道,他們絕對是一支訓練有素的隊伍,能夠沒有任何的語言就可以清楚的知道如何合作的隊伍,真的很可怕。”

“盈兒,會不會是宮裏的禁衛軍?刺客又怎麽知道你出了宮,去了呂府?除了正規的軍隊,民間那些人哪裏像你說的那麽有本事?”戚如意的拳頭握緊了松開,松開了又握緊:“會不會是戚懿做的?”

除了她,沒別人了吧!

“那個戚夫人?!”劉盈吃驚的睜大了眼睛。

“我也只是隨口一說,畢竟她…她是很想讓安兒…取代你的。”良久,戚如意又恨恨的說了一句:“我才是如意,我的兒子是安兒,不是劉如意。”

“父皇母後馬上就要回京了,若真是戚夫人要除掉我,又為何早不動手,要選在如今的當口?沒有我,她才能更好的為四弟謀出路啊!”兩人在屋子裏討論了很久,終究是沒有討論出什麽結果來。

帝後回京的前一夜,戚如意的手機久違的收到了一條信息。

‘危險三顆星!’

危險個毛線啊,是啥你倒是說啊,為什麽整這些沒用的?

戚如意連忙驚起,迅速的飛快穿好衣服,檢查門窗,捂住口鼻,防止有人施放毒氣。

小半個時辰後,‘砰’的一下,門被踢開了。

為首的幾人,是戚如意很熟悉的人。

芙蕖,薄姬…

“公主,薄夫人,你們怎麽來了?這麽晚了,有什麽事啊?”

“賤婢墨璃,謀害皇太子,論罪當誅,來人,將她打入暴室!”芙蕖猛地沖上前來,手中的皮鞭一甩,瞬間將戚如意的衣服抽開一個大口子。

戚如意吃痛,整個人躲閃了一步,芙蕖卻不依不饒的猛地又是一鞭子襲來,瞬間,戚如意的脖頸處留下一道血痕。

“公主這是何意?為何如此不分青紅皂白,就來椒房殿質疑且傷害於我?”尖銳的質問聲,傳到所有人耳中。

“你買通禁軍刺殺盈兒,證據確鑿,如今我傷害你如何?不止要傷害你,我還要狠狠地折磨你,方能謝我心頭之恨。你這無恥的賤人,長的和戚夫人一個狐媚樣,不知道究竟怎麽樣又蠱惑了我的母後,你真以為你是個什麽了不得的人物嗎?”芙蕖拉扯著戚如意的衣服,咆哮著。

然而,戚如意看向她的眼睛裏,卻發現了惶恐、擔憂以及祈求的情緒。

而背對著她的所有人都沒有看見。

所以,現在是芙蕖在做戲嗎?

而此刻,椒房殿原本的侍人,宮女,以及秋婆婆,她們都不見了,是被制服住了還是怎麽了…

以不變應萬變,她雙拳難敵四手,如今,只能束手就擒了。

畢竟,要留著小命等呂雉回來呢!

“清者自清,我沒做過的事我是不會認的。”戚如意被芙蕖推到在地,緊接著,幾個侍衛上前,將她的手腳鉗制住,並用麻袋將她套住了。

身體在搖搖晃晃中顛簸著,恍惚間,戚如意感覺自己被人猛地踢了一腳。

“公主,為何不將她打入暴室?”是薄姬的聲音。

“她年紀輕輕便詭計多端,打入暴室,母親不就知道了她存在的下落了嗎?我要她徹底的消失…”陰狠的聲音,仿佛是從地獄裏爬來的惡鬼。

是芙蕖的聲音。

“皇上的意思是將墨璃關起來,你這般作為,怕是皇上那邊不好交代啊!”一向怯懦的薄姬,卻在劉邦心裏起了一個微妙的位置。

“墨璃不過一個賤婢,便是和戚如意那賤人再相似又如何?父皇喜新厭舊,難道要找全天下和戚如意一樣的女人收入後宮嗎?他就不會覺得厭煩嗎?他為什麽永遠和張敖一樣,寵愛這些賤女人?”憤懣的心聲,完全沒有讓薄姬產生懷疑。

“臣妾只遵從君命,公主,請不要為難臣妾。”薄姬的聲音聽不出絲毫的情緒。

“當年你我合謀,讓我落水,你去救駕,意圖陷害戚如意,還記得吧?”芙蕖嘲諷的開口。

薄姬並不受威脅:“但現在,戚夫人好好的活著,而皇上也信任我!”

“可是,你畢竟是動了壞心思的,我就不信父皇會不生氣。你本來也沒有寵愛,如今冒著得罪我的風險被告發的危險,去為父皇留下一個與你爭寵的女人,這樣劃算嗎?”芙蕖盯著薄姬,最後道:“反正,殺了她有我這個做女兒的承擔,你怕什麽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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